?次日清晨便在王府里悄悄操办起来,一拜天地再拜天地夫妻对拜,礼成,将红盖头新娘送入洞房。小九坐在床沿,将要亲自动手,盖头便被人掀开来。入眼即是花少喜洋洋乐滋滋的一张俊脸。他一身大红的新郎服,白玉簪换成红巾帕,越发衬玉面春风,英气逼人。
花少道:“我的小九真美!”
小九却道:“我一向长这个样子。”她所言非虚,今日喜为新娘的她既没梳头,也没穿戴凤冠霞帔,连起码的涂脂抹粉也能省则省,和往常并无区别。
“小九可记得‘情人眼里出西施’,今日起你是我的娘子,我瞧你比西施还要美上几分。娘子!”花少叫着顺口,连叫数声,“娘子!娘子!娘子!娘……”
小九粗鲁地打断他:“忒难听,我还是小九,你就叫我小九!”
“好,小九不妨叫一声‘相公’来听听。”花少满怀期待。
小九张了张口,又张了张口,颓然放弃:“我叫不出来,一想叫你,师父的样子就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清晰。”
“你师父不会反对我们成亲。”
小九也以为如此。师父叫她“遵照本心,顺其自然”,她便顺其自然地与花少成亲。但她对着花少,始终道不出“相公”二字。
好在花少并不逼她,退而求其次:“小九,你叫我子安。”
“子安是什么?”
“我的名字。”
“你不是姓花名少吗?”
花少不知是该哭抑或该笑。他无奈解释道:“花少是外人胡乱称呼的,我本姓花,名子安。”
“皇帝姓什么?”
“赵。”
“还真不是亲兄弟。”
“本来就不是。”
小九又问:“皇后叫什么?”
“李明明。”
“看来与风来县有缘的就是你大嫂,叫你大哥大嫂多关照关照风来县呗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小九欲再说些什么,花少以手轻掩其唇,一字一句道:“春,宵,苦,短。”
谁知小九恁不解风情:“外头是白天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们该洞房花烛了。”
小九拨开花少的手:“谁跟你洞房?说好只拜堂的。”
花少贴近小九的脸,吐气灼热:“洞房是拜堂的最后一步,亦是最关键的一步。”
小九懒得次次同他争辩,一动手指又是一道昏睡咒。这次下山师父并未禁止她的仙法仙术,她使将起来愈发得心应手,还时不